不住丽丽,对不住她。”
之后就是一串回忆的陈述,从殊丽投奔那日起,不知是真实的往事还是临时编的,总之,话里话外在往妻子田氏身上推,说自己起先是入赘,在妻子面前抬不起头,后来有了积攒,买了自己的府邸,但还是很惧内,什么都听田氏的,故而没有照顾好殊丽,让她受了委屈。
陈述白踢开他的手冷笑,执着玉如意一下下触碰着元利康的眉心,“所以,引庞六郎去殊丽屋里,也是田氏的主意?”
“是。”
“来人。”陈述白淡漠道,“将田氏带来。”
元利康哪想到堂堂亲王会跟一个妇人计较,赶忙磕头求饶,“贱内妇道人家,不懂礼数,恐顶撞殿下,还是由微臣代为受之吧。”
陈述白用玉如意挑起他的下巴,不咸不淡道:“这会儿知道心疼人了,还是有心的,怎么就能对外甥女那般残忍?”
“求殿下饶命,小人一定痛改前非,好好待丽丽,将她像亲生子一样疼爱”
“晚了,殊丽以后都是我的人,与你无关。”
元利康悔不当初,忍着旧伤,连连磕头,声泪俱下。
陈述白冷情惯了,从不吃这套,摆摆手,让侍卫将人带了下去。
元利康被送回府时,面上瞧不出伤,但脸部抽搐,眼底含惧,却怎么也不肯说出发生了什么。
田氏气得只拍腿,“殊丽那个贱丫头欺人太甚,仗着有人撑腰,对咱们肆意报复,可恶至极!”
凭着最后一丝力气,元利康拉住她的袖子,似泣似叹道:“莫要再言,就当咱们没有遇见过她,方可保平安。”
入夜,雨丝化雪,气温骤降,殊丽却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温暖。
而这份温暖,不掺血腥,没有尘埃,干净剔透,是陈述白为她营造的“襁褓”。
那些不愉快的人和事物,他再不会让她遇见。
完全不知情的殊丽正捧着碗,与陈述白坐在桌前用膳。天色渐晚,殊丽想尽早回太师府,看他不紧不慢剔着鱼肉,没去打扰。
用膳讲究食不言,他是皇子,应该很在意细节吧。
然而,低头喝汤时,视线中多了一个瓷盘,瓷盘上放着剔下的整条鱼。
殊丽抬眸,就见陈述白收回手。
没有拂了他的好意,殊丽夹起鱼肉送入口中,眸光微动,“海鱼。”
“嗯。”陈述白解释道,“是冰冻运过来的,减损了鲜美,有机会,我带你去海边品尝新鲜的。”
有机会,可以去海边么,殊丽翘翘嘴角,用公筷将鱼肉分成两半,将一半夹到他碗里,“我吃不了。”
陈述白没有拒绝,安静用着自己碗里的鱼肉。
用膳后,殊丽站在旋梯口,“我想回去。”
陈述白早已命人将客房收拾出来,“下雪了,看这势头,会是场大雪,不宜赶路,还是在此休息一晚,明早再看情况。”
殊丽才不想在外留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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