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殿下,奴婢的心意您知晓就够了,这些东西也都可以再做。”
青玉这会儿心已经彻底软下来,温柔地屈身行了个礼便退了下去。
雨枝捧着个大梅瓶在姜启岁身后气喘吁吁道:“殿下,凤阳阁那边,又送了一瓶红梅。”
姜启岁不耐烦地回头看了一眼:“没点新意。倚梅园的梅花都开不尽吗?都要开春了还有红梅?”
雨枝很快就脆生生接话道:“奴婢待会儿随便摆到德宝房里。”
“不过,这回云黛还带了话,除夕夜絮姑姑想见殿下一面。说是絮姑姑已经请过陛下的话了,除夕人团圆,许您去凤阳阁见一见她。”
雨枝说话间有些犹豫,她是偷听过云黛和尤松私下里说的那些话的,这话是云黛带的,谁又知道这到底是絮姑姑的意思还是尤松的花样呢?
姜启岁凤眸微动,目光透过那瓶红梅虚虚盯着某处:“好啊,你回她,孤也许久未见絮姑姑了,到时候定会赴约。”
她翘起朱唇眨眼微笑道:“都请示过母皇了,凤阳阁也能进,孤还有什么不相信的呢?”
雨枝有些摸不着头脑,太女到底是信了还是没信?不过她从不质疑太女,只按吩咐行事便罢了。
“殿下,方才陛下也遣人来了,柳太傅告了三日的假。”
真的告假了?姜启岁有些不悦。柳清介这样的人,让他自己冷三天,再回来恐怕又是个没人气儿的冷玉。
“随他,大约又是身子不适吧。捡些补身子的药材送去,就当是孤做学生的一点心意。”姜启岁淡淡道,“记得找他把孤上回送他的药囊要回来,他会给的。”
清晨,柳府。
晨风寒凉,吹拂过层掩的高松秀柏,惊起一阵松涛林浪,柳清澜主仆两个正沿着府内小道往祠堂去。
柳清澜心中纳罕,兄长素来克己守礼,别说很少犯错,就是犯了错,柳府能罚他的也只有父亲了。如今父亲人在病中,大夫都嘱咐了不许打扰,谁能罚他跪祠堂?
他快步走到祠堂前,瞧着松柏掩映下黑洞洞的祠堂门,默默吞咽了一口唾沫。从小跪到大的地方,若非犯错被迫,是一步也不想靠近的。
心念着三弟的事,他便提步朝里走。
进了门,走到熟悉的牌位前,只见暗淡的烛火映照着一个跪地的素衣背影,身姿端正挺拔,鸦羽般的发只半绾着披散在肩背上,无冠无簪,素淡到了极点。
柳清澜心里一惊,这是真的犯错了?
他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兄长?”
柳清介半垂着眸子应了一声,缓缓起身,理了理衣袍,走到柳清澜面前:“二弟,何事?”
柳清澜看了眼他亮得惊人的眸子,实在难以相信他在祠堂跪了一夜。
说起正事他又唉声叹气起来:“还不是三弟,与他那几个同窗日日厮混,今日竟然混到了晴风楼里,彻夜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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