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有宠幸侍君也是匆匆了事,这些声音未必就听得出来,因而也并未提出怀疑。
她只是冷声道:“太女在宴上未有多饮,到了你这里就放纵,可见朕的确不该让她见你。”
陈絮没有反驳,和顺道:“是奴婢不是,没有规劝殿下。”
“你素来就是纵她!惯得这般没规矩。什么狸奴,她还当她是六七岁的公主不成?她既睡着,你去将那东西处置了,省得她动心思带回东宫去。”
“是。”
随后殿外便是一阵远去的脚步声,接着就是长久的寂静。
估计着陛下已经走远,柳清介缓缓松开手掌。姜启岁费力地抬起头来,鬓发散乱,发丝湿漉漉沾在颊侧,面色是羸弱的潮红,唇色鲜润,双眸几乎要掬出水来。
柳清介乍一瞧了心头便是一跳,随即很快稳了心神。姜启岁是中了药,再多艳色于她而言是煎熬痛苦,若有半分邪念都是罪恶。
目光挪移,落在锦被上抖落的书册之上,正摊在不知哪一页,烛火摇曳间,两个人影清晰可见。
柳清介气息骤然间乱了,撑着姜启岁后腰的手臂不由得一紧,手背几道青筋毕现。
姜启岁猛然被他一箍,整个人扑到他胸口,两人一时紧贴。
她无力地揪扯着他前襟的衣物,哑着嗓子恨声道:“孤要生生被你勒成两截。”
柳清介呼吸重了几分,喉结上下滚动,眸中涌动着暗潮。
不知羞耻!枉为人师,枉为人臣。
他上下臼齿碾咬着舌边,直咬出唇齿间一股血腥气才罢休。
“殿下躺着休息片刻,臣去取块帕子为你拭汗。”他的声音低哑,带着微不可辨的轻颤。
腰间长臂撤去,姜启岁也卸了力般松开他的衣襟,长长吐出一口气,躺靠在床边。
柳清介缓缓起身,一直走到门边,一双手按在门扣之上,闭着眼缓了缓心绪,才推门走出。
陈絮仍在窗下,眼神古怪地看着他。
“有帕子吗?殿下眼下这般,吹风会着寒。”柳清介问。
陈絮取出一块干净帕子递给他:“大人要为殿下擦汗?莫要忘了男女之妨。倒不如让奴婢来。”
“你不能靠近殿下。”柳清介抬眼盯视她,浅色的眸子里寒芒一闪。
“……我不会冒犯殿下,”柳清介接着道,“待太医来后,再由雨枝姑娘照顾。”
陈絮似笑非笑:“大人自然有分寸,师生之间,最是亲的。”
柳清介眸子几不可见地一动,伸手接过雪白的帕子,并未言语,快步转身回殿。
一踏进殿,他就是一愣,姜启岁正侧着身子在翻阅那本书,肩膀颤颤抖动,面上的潮红更显几分病态。
他急急走到她身边,伸手欲夺那书册:“殿下,别看了,太医快到了。”
姜启岁任他抽了书去,满头青丝垂落在枕间,仰着头费力喘气,紧咬牙关:“孤真是快要死了。”
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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