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的。
不知道南汐为什么会这么铁石心肠。
“你说完了吗？”
南汐蹙眉的问了一下。
她现在真的不想再听下去了。
“还没有。”
程欢轻轻的摇了摇头，接着又沉重说道：“一次次的失败，就像是一枚枚硬币，终于在今天让我攒够了离开你的车票钱。”
“鱼离开了水是会死，但我却不愿在你冰冷的心里悲悯的被冻死。”
“我现在可以骄傲的对你说，往后余生，我不会再卑微的跟你乞求爱情了，我…走开。”
说着，程欢就对南汐深鞠一躬：“对不起，打扰你四年，我向你诚挚道歉。”
听完程欢的话，好多女孩子都哭了。
长达四年的连续剧，真的要以这种悲剧的形式结束吗？
她们都不愿意看到这样的大结局。
此刻，南汐仍是一脸的淡漠。
如果她没有这份狠心，也不会绝情拒绝程欢999次。
“南汐，你就答应他吧，程欢这么爱你，他肯定会让你幸福一生的。”
混血脸女生终于忍不住的开口，开始替程欢求情。
“答应他，答应他……”
很快，附近围观的那些女孩一边抹着眼泪，一边高举着手臂呼喊着，为程欢求情。
甚至，宿管阿姨也跑出来对南汐说：“南汐，男怕干错行，女怕嫁错郎。但程欢这孩子绝对靠谱，你选他不会错的。”
听到她们的话，南汐的脸上也浮现出来了不悦之色。
如果可以接受程欢，她还用得着拒绝999次吗？
“现在说完了么？”
南汐看向程欢。
那双明亮而又深不见底的眼睛里，涌动着常人难以理解的光泽。
很复杂。
“说完了。”
程欢讪讪点头。
想说的，不想说的，全都说了。
现在，真没什么可说的了。
“那我排练去了。”
说着，南汐就在众人难以理解的眼光中转身离去了。
这种场面，她已经经历了几百次。
走得很坦然。
混血脸女孩看了程欢一眼后，也无可奈何的跺着小脚追了上去。
看着像白天鹅一样高傲离去的南汐，程欢的内心轻轻叹息了一声。
这只高傲的白天鹅，最终还是不肯落在他这块贫瘠的沼泽地上。
也罢！
多大碗，吃多少饭。
人穷，志不能短。
路上，混血脸问南汐：“多好的男人，你为什么就不肯给他机会？”
南汐抬眼看了一会儿天空说：“我想给他机会，但老天不给我机会。”
如果爱情是一朵花，她希望这朵花只开在心里，败在心里，深埋在心里。
“什么意思？”
混血脸女孩有些不解。
“没什么意思，赶紧去排练吧。”
南汐苦笑了一下，迈着的大长腿向着排练室走去。
但她的步伐，迈的相当沉重。
“学长，明天是520，你继续，绝不能放弃。”
“学长，女人的心只是表面上强硬一点，兴许下一次就成功了。”
“你记住了，明天来的时候要带上一束玫瑰花，别这么空手而来，浪漫点。”
“学长，加油，我们都支持你。”
这时候，很多女孩子都在给程欢出主意，为他打气。
“谢谢你们的建议，但真的没有下一次了。”
程欢对这些学妹们微笑了一下，也潇洒的转身离去。
之前，他也是抱着下一次就会成功的想法，坚持了999次。
但，999次的失败，已经彻底摧垮了他执着的心。
心碎了。
碎成了999块。
已经无力再多碎一块。
往事不可追。
回忆仿佛冷风吹。
一切，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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