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这个念头让周祁山心里闪过一丝疑惑，按照往常来说，他根本不会在意任何人的情绪才对。
“没事。”
秦欢抬起头，泪眼朦胧的看向他，死气沉沉的张口，似在问他，又似在问自己，“为什么人活着会那么痛苦？”
“因为想要，所以才痛苦。”
罕见的，周祁山回答了她的问题。
看着哭的泪流满面的人，他又徐徐道，“你什么都不想要的时候，自然不会觉得活着痛苦。”
“我从来没有强求过任何一个人，从小到大，我受到不公平我也强迫自己不在意，长大后，尽管我的丈夫不爱我，我依旧勤勤恳恳的学着做一个好妻子。”
“我没有强迫他爱我，可是为什么？”秦欢哽咽着，眼眸泛着红。
“为什么我突然间就成了杀人犯，所有人都要来怪我，骂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周祁山静静听着，她说完，他才开口，声音如潺潺的流水般，竟然让秦欢的心都平静了几分。
“你还是在强求，你觉得不公平，是因为你想要你的丈夫爱你，所以只要他做出一丁点不爱你的事，你就会感到痛苦。”
“不要跟不信任你的人解释太多，怀疑一旦产生，罪名就已经成立，他不会相信你的解释的。”
他的话，让秦欢一下子明白了自己有多愚蠢，可是一切都回不去了，奶奶也因为她死掉了。
“没用了，你不明白的。”秦欢苦笑着，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
“奶奶已经死了，她是因我而死的，我活着，只会永远痛苦下去。”
“你杀了她？”
秦欢摇头，自责的说，“是我间接间害死她的，是我没有听莘瑾淮的话，如果我乖乖听话，她就不会死的。”
周祁山的目光扫过来，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道，“害死你奶奶的不应该是他吗？”
“他拿你奶奶的性命威胁你的那一刻，他心里就应该想到了后果，他却依旧做了，你该怨的，不应该是他吗？”
一句话，让秦欢瞬间清醒。
她一直以为奶奶的死是她任性妄为，可是若是莘瑾淮不拿奶奶的性命威胁她，奶奶就不会死。
奶奶好好的待在疗养院里怎么可能会死呢？都怪莘瑾淮和莘诠！
秦欢眼里涌起怨恨，若不是他们两人的争斗非将奶奶和她卷起来，奶奶不就会死，她也不会成现在这副模样。
掐紧掌心，她恨，从来没有这么恨过。
“你跳海死了，那你奶奶岂不是白死了吗？”周祁山又淡淡的说。
是啊，她不能让奶奶白死，奶奶生前那样疼爱她，她就这样懦弱的什么都不做去见她吗？
可是…
想到什么，秦欢激起的愤恨在一瞬间消散的干净。
那是莘瑾淮啊，是南城的霸主，在南城只手遮天的人，她怎么能掰的动他？
“我报不了仇，我对于他来说，就如碾死蚂蚁一样简单。”秦欢眼神空洞起来。
周祁山却笑了笑，眸色渐深，“老鼠还能杀的了大象呢，关键看你怎么杀。”
她后背倏然升起一抹凉意，他的意思是，让她杀掉莘瑾淮？
可是发生了这一系列的事情，莘瑾淮早就对她戒心颇重。
更何况，她根本没有杀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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