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便有朝臣上奏修复长安殿。
可这些折子全都被天子打了回去。
不止如此,天子还因着这些话大发雷霆,甚至下了口谕,日后这些折子不必送至御前,统统退回。
朝臣不明白,为何修复明明是好事,可陛下却这样生气。
只有若月知道。
陛下是想留住皇后殿下在长安殿最后一点记忆。
这被火烧过长安殿,还能找到皇后痕迹,可一旦修复了,便什么都没有了。
所以陛下才这样生怒,不愿修复。
不止如此,天子在皇后没了后,除了最开始那几日悲恸欲绝,无法起身,之后之后便几乎夜夜前来。
在那已经烧得几乎什么都不剩寝殿中独自坐着,直至天命。
天子这副对先皇后情深不寿模样,叫宫中嫔妃们都十分惊愕。
因为她们都知道,明明冬至前,最得圣宠是敏昭仪。
皇后被禁足,削了宫权。
而敏昭仪掌六宫权,甚至在冬至时举办了内宴,接见外命妇。
这一切都预示着皇后失了圣心,敏昭仪得宠。
可自打皇后薨于冬至后,陛下仿佛变了个人似。
那对先皇后情深和悲痛,还有种种怀念,都让人觉得不解。
而最让她们想不明白,便是冬至之后三日,陛下终于从极度悲痛中缓了过来。
接着便下了旨,捋了敏昭仪宫权,将她身边宫人尽数遣散,唯余下近身伺候秀鸢一人,接着其禁足于承欢殿中。
且禁止任何嫔妃去承欢殿看望。
这旨意来突然,且没任何缘由,谁都不曾想到。
而太后因着此事去找过陛下,言及此举过于儿戏,非明君之举,却不知为何,被素来敬重她陛下顶了回去,且说了句太后年事已高,不宜再管六宫之事,还是颐养天年为好。
这一句话将太后所有想说都堵了回去,最终选择不再作声。
而和旁人一样,尽管若月也不知为何陛下会忽然大变。
可她觉得,这样变化也好。
因为唯有如此,自己当初将那半途想来瞧瞧火势如何宫女打晕捆住,让她代替皇后死在了长安殿才算是达到目。
对现在若月来说,她出不去皇城,便要留下。
留下看先前那个一再为了敏昭仪伤了皇后陛下,是如何在无尽岁月中悔痛和自我惩罚。
为此,她才选择留在这长安殿中。
明面是为了一直守着先皇后,实际上她知道,天子几乎夜夜前来。
她留在这儿,在对方悔痛时候每说一句,都仿佛在一把扎入天子心中尖刀。
让那原本还未结痂伤口,愈发鲜血淋漓。
就如同今夜。
她在废墟之中翻出了个烧得面目全非香囊,接着在填在到来之时,将那香囊拿到对方跟前。
“陛下,您看。”她将那只瞧得出一丁点轮廓香囊小心地捧在掌心之中,“这是奴婢方才找到。”
“这是……”天子看着她手中东西,眼神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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