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柳忠恭敬地接过放在小几上。柳祚昌才开口问道:“公公是哪年开始伺候信王的啊?”
“回侯爷,咱家是万历四十四年由司礼监王安公公指派给信王的。”
“哦,又因何事到了南京?”
“回侯爷,因咱家拜了司礼监王公为义父。”
柳祚昌身子前探,凝神道:“公公想作何营生?”
曹化淳又是一躬,“侯爷可听过玻璃?”
“你说得可是番禺那边造的杂色琉璃?”
“不错,不过番禺的玻璃色杂,不如西洋玻璃明净,杂家想开个铺子,最好能贩卖些西洋玻璃器皿。”
“公公怎知本侯能寻到货主?”
曹化淳微微一笑,“咱家自来南京就知道侯爷在南直隶地面上没有办不成的事儿,侯爷这一问,咱家心里就更有谱了。”
柳祚昌点了点头,“公公且等几天,这西洋人的事儿,得找福建商帮,本侯找到了,便给你消息。”
曹化淳一听,从怀中取出两锭五十两的官银放在柳祚昌面前的小几上,“侯爷仗义,咱家一点心意,权作侯爷的谢仪。”
柳祚昌没在意,挥挥手,“不必了。”
曹化淳却没有收起,径直将银子放到柳祚昌旁边的小几上,又退回原地,恭恭敬敬地一揖,“侯爷机务繁忙,多谢侯爷拨冗一见,咱家这就告退。”
待曹化淳走后,柳忠正要上前把银子收了入账,突听得柳祚昌说道:“找个由头,把银子还他。”
柳忠不解,“他孝敬侯爷的银子,侯爷怎还还他。”
柳祚昌饶有兴趣地解释,“你知道他为什么来的南京?”
“小人只听他是谁的干儿子来着,倒是没明白。”柳忠不解。
“司礼监秉笔大太监王安的干儿子,他是得罪了魏忠贤才被贬到南京的。”
柳忠大惊:“那这银子咱们确实不能要。”“本侯说不要,那是给他个人情,你别小看这个太监,他是奉了信王的令来的。”
柳忠躬身作揖,“小人愚钝,搞不清这里的弯弯绕。”
柳祚昌正好无事,倒也耐心解释起来,“这内官得罪了魏忠贤,能活着离京便是不容易,还能大摇大摆地找上咱们侯府,你看他像个戴罪的吗?还有他说是信王爷赏了他,他就要置办产业,哪个戴罪的内官能一下子拿出一百两?这内官估摸着是信王的亲信。本侯不是给他面子,给的是他背后的信王爷,这点面子都不给,将来平白得罪了人。”
柳忠一听连忙拍马屁,“还是侯爷英明。”
曹化淳回到住所后,又拿出一百两,刚要出门,想了想又转了回来,把银子收好,他本是想去找南京镇守太监刘敬,不过转念一想又是不妥,刘敬这个人明面上投靠了魏忠贤,但曹化淳知道,他仗着自己资格老,只照顾自己一亩三分地,大有与魏忠贤井水不犯河水的意思,魏忠贤也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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