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怕不能遇见你,
是否你走过了我身边,恍恍惑惑一瞬间。
黄粱一梦二十年,依旧是不懂爱也不懂情,
写歌的人断了魂啊,听歌的人最无情……”
声音渐歇,冯一平放弃了最后一段,因为他觉得已经足够了。
“珍珍姐,怎么样?”看到田珍珍如同被点了穴一样,冯一平轻声唤道。
田珍珍微颤了一下,低声道:“写歌的人假正经,听歌的人最无情……说得真好。”
冯一平也最喜欢这一句。
内心凄凉的人,总是感到孤独的人,都会喜欢这句。
简单一句,直插心灵!就像是赤身**被人揭开了被子,就像是说谎被人当面揭穿,就像是催眠的时候被人惊醒,就像是一只小羊被丢进了狼群,那么的惶恐,那么的无助,那么的恐惧,那么的绝望。
“第一段那个唱段来自《女驸马》,对吧?”田珍珍淡淡的道。她的声音中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激动和惊讶,似乎所有的激动和惊讶都在冯一平一首接一首的震撼当中消磨得干干净净,又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变得意兴阑珊。
“宾果。”冯一平道,“还有吗?”
“黄粱一梦二十年……来自《枕中记》。”田珍珍继续道。
“答对。”冯一平鼓掌。
“还有牡丹亭。”田珍珍道,“三首,你用一首歌致敬了三部经典。”
“珍珍姐,你好厉害!”冯一平笑道。
田珍珍摇摇头:“你才厉害!”
说完,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我真的要哭了……”
转过身去,她不肯再转回来。
冯一平呆了。
他想到了自己,躺在大学寝室的床上,听着耳机里的《牡丹亭外》,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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