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檀仿佛看到了沈金珠日后大杀四方的样子。

　　这方式有点像头狼训小狼，这四郎还是个娃呢，虽然她觉得有点不合适，但没说。

　　万一人家觉得合适呢？

　　万一这是人家遵循的游戏规则呢？

　　孟檀目光灼灼看着沈金珠，且，今日她是存着八卦的心思来的。

　　她帮了沈金珠，瞧着这沈金珠也没朋友的样子，自然是想要有个人能够倾吐的。

　　果然，沈金珠亲昵地揽上了孟檀的胳膊，朝沈峻身边的丫鬟婆子挥手，“四少爷的身子还没养好，少叫他在这园子里逛，没得叫什么晦气的东西冲撞了，到时候可叫你们好看。”

　　“您刚走，我同我爹便去了后院说了这消息，您不知道，这些个女人，听见这主意的时候，那脸色可好看极了，我现下想起来，真是想大笑几声。”

　　“沈姐姐，我娘问，你是为着什么畅快？”帮着问完，宝珠便看向孟檀。

　　［那你想如何？杀了她？还是卖了她？］

　　宝珠转述了。

　　“婶子，实在是那些个女人素日在我面前嚣张，仗着有儿子编排我娘和我的不是，我才想着收拾一二，我……我……”

　　“婶子前几日不是给我出了主意吗？”

　　孟檀歪头，这时候沈金珠是不想她插嘴的，她给个反应就成了。

　　闻言，沈金珠面色一下羞红，遂即又就自己这番行为解释，生怕孟檀觉得她善妒，毕竟她对自己亲爹的女人都这般……

　　叫沈金珠发现了，她心头一紧，怕是她这番作为叫孟婶子不满了，便试探性问了一下，“婶子今日来是？”

　　宝珠在旁笑眯眯先回了，“娘是来相谈沈姐姐的，沈老爷已经答应了。”

　　［你真想收拾，该是拿住别人的七寸，一击毙命，叫她永远不能翻身，那才叫永远的畅快。］

　　说这话的时候，孟檀在说口型，她身边，总会有儿女不在的时候，只能尽力让别人看懂了。

　　孟檀有些遗憾，眼神不自觉流露出两分心疼和不赞同。

　　“……杀？”沈金珠眉目微垂，叫人看不清情绪，“我可无权杀人，最多只能卖了她。”

　　“婶子为何有此问？”

　　孟檀握住沈金珠的手，一起坐在了沈金珠屋里的塌上。

　　沈金珠笑了笑，眉一跳，那眼角的得意压都压不住。

　　［你是为着什么畅快？］

　　［将来嫁了人，你敢保证你的夫君一辈子忠于你吗？也许他当时许诺只你一人，可这世上变故很多，人心也易变，我们无法掌控对方的心，难不成人家变了，你就要守着那不值一钱的诺言凄苦着过自己的下半生吗？］

　　［你娘已经没了，你爹只会有更多的女人，这不是他负了你娘，而是人之常情，人心已变，我们无力回天，只能顾好己身，掌握住自己能握住的东西。］

　　［我听闻你上管沈家主子下仆百来口人，下管沈氏几十家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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