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夜去了何处？”
“宰相府。”
燕北枫回了三个字，注意力放在球球身上，又道：“具体的我之后与你说。”
知晓他是顾及孩子，宁璇也没追着问，将球球交给燕北枫后去做早膳。
片刻后，肉饼的香气夹杂在雨水浸染的水汽里散开，可却因雨水只能在小院里盘旋。
球球抱着爹爹，眨巴着大眼睛说：“爹爹是不是特别累啊？眼睛都红了。”
燕北枫下意识的碰了下眼睛，唇角微微上扬：“不累，这眼睛啊，只是揉的。”
球球瞪大了眼睛，奶声奶气地说：“爹爹怎么能揉眼睛呢？球球都不揉了，爹爹真不乖。”
门口，宁璇听着这句话险些没控制住表情，小家伙还真是会说，那话若传出去，不知要让多少人震惊呢。
“咳咳！”
眼看着父子两个说的高兴，完全没注意门口，宁璇便轻咳了两声。
刹那间，一大一小两双眼睛都落在了她身上，那相似的眼眸令宁璇一怔。
之前怎得没发现，球球和燕北枫的眼睛那么像呢？
不应该说像，而是按着年龄缩小放大的那种感觉。
“璇儿，怎么了？”
燕北枫的询问拉回宁璇飘忽的思绪，她扯了下唇角，说道：“早膳做好了，你们两个来搭把手。”
燕北枫和球球对视一眼，跟着宁璇去搭手。
小院里的气氛融洽平和，京中的暗流却不似这般。
宰相府，书房。
向宏义一手负在身后，瞧着眼前下跪的人，眼底一片冰冷。
“也就是说，太子已经离京了？”
寂静中，他倏地抬脚，直接踹翻了眼前的人。
“砰！”
那人在地上翻滚一圈，重重撞在门框上，可下一瞬又迅速爬起，恭敬的跪好，态度上该不敢有丝毫的波动。
向宏义理了理袖子，眼底的冰冷被面上的愤怒遮掩：“废物，全都是废物！区区一个太子都拦不住，我要你们有何用？”
“爹爹。”
向半雪领着丫鬟出现在书房门口，听着这般言语，连忙喊了一声。
向宏义瞥她一眼，按捺住翻涌的情绪：“外面雨这么大，你怎得不在屋里呆着？”
向半雪浅浅一笑，转身接过丫鬟手里的食盒，轻声道：“半雪今晨起来便想着给爹爹炖一盅汤，这不，汤一好半雪就送来了，爹爹尝尝？”
向宏义轻哼了声，纵使心底还恼怒着，却也没再表露。
“那我倒要尝尝，你这特地炖的汤味道如何。”
碗勺碰撞的声响在寂静的书房中格外明显，向宏义喝了几口，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而是挥退了地上跪着的人。
待门关上，他问道：“说吧，你今日到底是为何而来？”
一抹狠厉自向半雪眸中闪过，她轻声道：“半雪是为了太子妃的位置来的。”
向宏义淡淡地说：“太子去了边境，你这会儿来寻我也无用。”
“半雪要的是成为太子妃，与太子在何处没有关系。”
太子又如何？
向半雪垂眸，只要他还没坐上那唯一的位置，就没有挑选的资格。
向宏义眯了眼，审视的视线落在自己这个女儿身上：“所以，你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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