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粗心了,连他什么时候钻进橱柜的都不知道。”
凌霄忍不住闭上了眼,心脏剧痛。他就知道,他就知道江苜不可能把一个无辜的孩子牵连进来。
江苜从头到尾,都只是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
他孤注一掷,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悲的赌徒。
“那,那哭声?”林祥文挂完电话,仍是不敢相信。他来之前接的江苜的那个电话,背景音里明明是有孩子的哭声的。
江苜看了他一眼,没说话,那哭声不过是他在网上下载的录音。
林祥文哪里能听得出来,四五岁的稚子哭泣的声音本就难辨。更何况他先入为主的猜测,以及监控佐证,他坚信自己的儿子被江苜带走了。
唐辛不可能让他们站在这无休止的闲聊,他们得把江苜带走。
他制止了准备上前给江苜戴上手铐的那个年轻刑警,说:“不用拷。”
江苜闻言,抬眼看了唐辛一眼,扯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那个笑太过复杂,即使是有多年刑侦经验,眼睛毒辣的唐辛,都无法描述。
讽刺、感激、悲哀、无奈。。。江苜非常配合的跟着他们往车上走,路过凌霄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偏头看了一眼。
那张脸直到看到凌霄的时候,才有了一丝动容。仿佛铁血面具有了裂口,流下藏匿其后的柔软绵密的细沙。
江苜收回视线,和他擦肩而过,一言不发。
“江苜!”凌霄开口喊他。
江苜的身影一顿,没有回头。
“雪绒花好听吗?”凌霄轻声问。
江苜低下头,程飞扬居然从他身上看到了一丝愧疚。
“很好听。”江苜声音轻得像风中柳絮。
江苜利用凌霄对他的珍视,利用他小时候温情的回忆,作为催眠他的手段一环。
凌霄当时怎么也不可能想得到,江苜要求他给自己唱歌的时候,已经开始计划如何从他身边脱身。
之所以让凌霄给他唱儿时的哄睡歌,也不过为了探知他潜意识深处,在幼儿时期对睡眠的原始记忆。
江苜甚至更早就开始计划了,他提前那么多天拉着凌霄陪他午睡,是为了给凌霄打造出午后犯困的生物钟。
早上江苜那唯一一次的主动,也是为了消耗凌霄的精力和体力,让他生理上更加接近懈怠和倦惫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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