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三百零一章 追妻一百零八计_辞天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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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己府里玩,仔细一看杂耍班子依稀脸熟,打的铁汁不是真铁汁,打的金花却是真的金花——无数细小的金豆子在杂耍班子的绸带间飞舞,金光灿烂煞是好看,这逼人的富贵引得人人驻足,眼看着杂耍班的金豆子唰唰地嵌入彩楼上方的软泥横匾上,先是排列成字,再然后渐渐凑成了一幅词:

  新月曲如眉,未有团圆意。红豆不堪看,满眼相思泪。

  终日劈桃穰,仁在心儿里。两朵隔墙花,早晚成连理。

  底下有人喝彩,喝彩这巧思,喝彩这豪贵,也喝彩这首生查子。

  这首词言辞看似简俗,意韵却极浓,琅琅上口,向来为百姓所喜,用作寄情之用。

  铁慈也很喜欢这首词,重剑无锋,大巧不工,情感质朴浓烈又自信霸道。

  会让她想起慕容翊。

  就还挺会选词的。

  铁慈脚跟一转,换了个方向。

  这回走不了两步,遇上搭台唱戏的。

  这在贵族少年男女诗会上也常见,这班子是这几年在盛都十分红火,重金难请的韶音班,铁慈听说过没听过,便也驻足一听。

  一群夫人们正在看戏,斯文优雅地说着今日上的是新戏。

  铁慈便问坐在后面的一位夫人,“请问新戏何名?”

  夫人随口答:“《乾坤换》”。

  铁慈一怔,这样的名字有忌讳,尤其当朝国号为大乾,怎么有人敢起这样的戏名。

  夫人反应过来,急忙道:“哦,那是私底下的混名儿,正式名叫《假凤戏虚凰》”。

  铁慈:……什么玩意儿!

  低头看,戏单子上还有一折折的名称,比如什么“藏书楼夜半烤鹅,留香湖月下花前。”

  抬头一看,台上旦角正甩着水袖,坐在一个假水缸前,矫揉造作地唱:“……却忽然恶官临宅,将我那心上人拿,少不得披星戴月赴山阿,将那心血都炼化……”

  铁慈原以为这又是某人的把戏,编了自己的他的故事在唱,看这一幕倒有些懵,不晓得这是唱的哪一出。

  倒忍不住站下来看了一会,见那旦角扭扭捏捏唱了一阵起身,边上一个抹了白鼻子的高个子丑角翁声翁气地念白:“公子,地牢多险,我等要事在身……”

  底下夫人发出指责之声。

  台上旦角义正辞严地道:“切莫多说!我意已决!”

  台下夫人们又一阵赞叹。

  铁慈:……晓得了。

  滋阳那事儿吧,自己被李尧逮进了地牢,当时这王八蛋扮成头牌粘着自己,李尧进门的时候他溜了,这唱的是自己离开后发生的事?

  说起来这是她有点疑惑的一个点,既然他要救她,为什么耽搁那么久才来呢?那时候他在做什么?反正绝不是这台上唱的这样在叽叽歪歪表忠心。

  话说他靠着一个水缸做什么……

  对面一棵树上,慕四冷笑一声:“不要脸!”

  “明明是撑起帐篷卸不了!”

  “还敢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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