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要二狗这儿子,我要了,我收他当干儿子,以后他就跟我卢家姓!”/p
原本沉寂麻木的刘二狗,看着卢父,黝黑的眼睛里竟透出些与平时不一样的亮光来。/p
卢父一愣。/p
他原本只是这么一说,待看到刘二狗期待的眼神之后,也不由有些心酸,不懂这么好的儿子,二狗爹怎么舍得这么责骂糟践。/p
同为父亲,他是很不能理解那些苛责辱骂自家孩子的父母的。/p
他拍拍刘二狗的肩,也不理被他怼的不敢说话的二狗爹,转身和决定留下的人道别,“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此去南方如何,我也无法保证,诸位留下来也好,若以后见到家乡亲朋,还望相互转告一声,我们往潭州去,将来寻亲也有个方向。”/p
留下的人也都感念卢父这一路照顾,“逃荒难,你们这一路还要多加小心。”/p
之后又是向小刘大夫和孙大夫告别,却没想到孙大夫居然站着个表情倔强的少年,跟卢父说:“这孩子说也是你们车队的,死活要跟你们车队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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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目光都向那少年看去。/p
少年还鼻青脸肿着,身上的伤已经处理过,看不出具体相貌来,身上只着了件单衣,怀里抱着个黑色陶罐。/p
竟是昨日跟着他们进入孙家医馆的光膀子少年。/p
少年一只眼睛肿的睁不开,只能眯着条缝,却倔强的抿着唇道:“我从小习武,可以当你们车队的护卫。”/p
若不是从小习武,他也无法从那么多的流民冲击中活过来,可流民太多,他终究没能挽救他母亲的姓名,让她坠入山涧。/p
想到亡母,少年心中一痛。/p
卢父看着他的眼睛,半响才指着他身上单薄的衣裳说:“就你这样,怕是还不等流民来,你就先冻死了。”/p
显然,孙大夫家也不是开善馆的,他愿意在自己能力范围内帮助别人,却也有自己的底线。/p
这世上可怜之人何其多,若人人都需要他赠衣舍药,那他这医馆也不用开了。/p
卢父道:“就这孑然一身,无钱无粮无衣,我路上怕还是得养你这张肚皮,可我们逃荒,自己粮食都不够吃,一路都在吃糠米蚂蚱,又如何再养一个你?”/p
少年唇抿的更紧了,这显然是个非常现实的问题。/p
“等找到我叔父,我必百倍还你!”
“可若找不到呢?”卢父问。/p
好半响,少年才咬着牙,“我卖身三年,给你还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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