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起缘灭,竟是忽然而已……
十指无声寸寸扣紧,理智在深痛里一点点崩溃。
那血,一路无停无息,将对岸的白色之花,在他无声的哽咽中,一并浸红。
满眼的血红,满眼的诡谲,满心的剧痛,满眶的清泪。随着他嘶喊冲口的言语,瞬间烟尘消散……
一道身影蓦然直坐而起,犹带着梦中的惊痛,清晰的撞进匕清的眼里。
“神尊大人,您还好吧?”
夜子硕慌不迭抬头望向窗外,目光一瞬黯淡。
瑞气祥光。
是天庭……
微有僵直的身体疲惫躺下,伸手捂了捂额隙,触手皆是冷汗,半响才艰涩道,“我说过,公主神格已定,天地钦位,六境中只可尊她为神。”淡淡的声音里隐着几分不悦。
匕清一怔,恍然醒悟。
天神日前已然拟好新律,仅尊龙神女为百司之神始,周天*已定,位列天皇大帝之衔级,天帝玉玺已落,正欲于万花宴昭宣百司。
“匕清知错。”说罢俯身下拜。
夜子硕颔首,顿了良久,才由匕清扶起身,于书案前堪堪落座。
“说吧,何事禀告。”
“西海二位长老的牌位经头七祷念今日已落碑于光华殿。”
夜子硕仰首,看向窗外的晚霞,沉吟,“摄政殿还是不愿回天庭?”明日便是万花大宴了。
匕清颔首,闻言也掩不住忧虑道。
“在西海东岸整整僵守了七日。”说着将二殿下的告假禀词奉上,“殿下表外洒脱内里却极是重情,此番西海遭劫怕是痛心至极。”
夜子硕伸手抚上近处一方香炉,篆香袅袅,才渐渐清醒过来,视线却久久黏着那之上,“公主与殿下幼时便是由几位长老抚育,尤其是公主,夜里惊梦繁繁,八长老那时的龟壳子便是哄他们安睡的摇篮。”
话到最后已然裹着浓得化不开的深虑。
匕清神色微微一僵,隐在袍间的手握得不能再紧。情急间,还是吐出心中的疑虑。
“大人,您既然如此挂心公主,何不遣人去凡间将她迎回?”
要在平时,匕清是断不敢如此越礼出言的,只是今日,天神却言语间怔怔出神,倒是叫他更放心不下。
夜子硕捂着唇咳嗽了起来,面色泛着几丝苍白,良久这才伸回手,望向那殿内画壁前高挂的长剑,剑鞘已落了死咒,再无人能打开。
这柄曾剜入她心脏的剑,那之后他不再用了。如今只消瞧上一眼,心底就会如针扎般刺痛。
“匕清啊……她怨我。”
这一声清浅的叹息,似乎夹杂了太多的苦涩,太多的抱愧。
惨无血色的唇动了动,他竟出人意外的笑了起来,盯着那剑久久出神。
即便她回送了篆香,可是他知道,因为无话可说,因为伤心委屈,她才选择将他送她的包子回寄于他。
阿裹的心从来比谁都软,但却从不轻易原谅。
她的一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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