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指一根一根一点一点的掰开,她却仍然紧贴在他身上,眸子里装满了惶恐惊悚柔弱……
“阿放你救救我吧,我不想去医院,我不能再去医院……我以后听你的话,我保证我保证听你的话……”
盛放最后看了她一眼,情绪复杂,他伸手在她背上拍了拍,沉默片刻。
“程伶,放了我吧。”
—
索宁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不时打量。
盛放实际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甚至可以说毫无反应。
在经历了小半天的撕扯之后,他最后对程伶说了那么一句话,放了我吧。
两人之间的曾经和过往都不是几句话能够解释的,纠缠不清了那么多年……起码程伶是的。
真的能够有个了断吗?
不得而知。
可以想象的是,盛放在说出这句话,作出这种决定的时候心里必然也好受不到哪里去。
毕竟于他而言,程伶也不是一个前任或者初恋那么简单。
索宁暗自吐了口气,原以为打那一巴掌是讨回了公道来。
结果丝毫没有报复的爽感,反倒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焦躁感。
“你都快成叹息桥了。”盛放点了点她脑袋。
索宁侧过脸来看着他,“我能问一句关于程伶的事吗?”
“嗯,你说。”
她犹豫了片刻,“她打过你吗?”
盛放有些意外,“怎么这么问?”
“毕竟我两次见她她都蛮暴躁的,搞不好也暴力过你呢。”
他沉默片刻,索宁这个猜测倒是合情合理,任谁看到程伶那个发疯的样子其实都很难不去这样揣测。
就连当初陈淮和郑旬都问过类似的问题。
“没有。”他淡淡开口,“她不打我也不会骂我,温顺柔和还很体贴。”
索宁:……
那我可真是问了个寂寞。
他顿了顿,喉结上下滑动,在调节着什么情绪,“但她折磨我身边的所有人,她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我再次孤身一人。然后重新投入她的怀抱,获得那么一点点可怜的同情和温暖,日复一日。”
“……”索宁忽然有点明白了这个逻辑。
程伶把他当成了一个私有物品,别人不能看,更不能碰,谁要是敢逾越,她就会发疯,变得凶残无比。
但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物品居然有了自主想法,并且还挺叛逆……
可是个人都受不了这种无孔不入的霸占和控制,没有人不想摆脱。
盛放的矛盾点在于,即便这个人是他的噩梦但从另一方面来讲,又在无人依靠的时候给了他温暖。
索宁拍了拍自己肩“其实我肩膀也满宽厚的。”
盛放斜睨过去,嘁了一声,“干嘛学我。”
“就……”她想了想,“有时候也想保护你,不能总让你保护。”
包括他为她所做的种种种种,她都都想有所回报。
盛放扑哧儿乐了,伸手去捏她脸,“真没白疼你个小木头。”
一路驱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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