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扭过了身子,两眼死死地瞪着我。
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听一连串“咯吱”“咯吱”,好似钢丝扭紧的细响,所有蜡像竟然同时机械般地拧过头来,两只几乎爆出眼眶的眼睛,恶狠狠地瞪着我。
那一瞬间,我感觉这些蜡像都活了过来。
我彻底吓坏,也顾不上再找那粤伶谈人生谈理想了,拿出竹签就要往手上扎。
浓雾中忽然闪出一个人来,抓了我的手,不由分说往门外跑。
那只手虽然有力,但小巧冰凉,应该是女孩子的手。
我俩慌乱中不辨方向,只听身后传来嘈杂的怒骂声,拣着道儿就跑。
眼看离那戏台有些距离了,也没见有人追上来,我拉住那人,让她停下来喘口气。
借着手里的宫灯,我发现居然是凌小满,问她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凌小满指了指头顶的天井道:“这儿不安全,咱们走不出这戏园子,先找个僻静的地儿藏身再说。”
两人吹灭宫灯,在重重院落里晃悠。走了几步,再听不到那粤伶的吟唱了,凌小满指着不远处后院的柴房道:“那儿!那儿没有雾,应该不在那女鬼的监视范围内,咱们进去。”
柴房堆满了干柴,加上还有座大得不可思议的土灶,我俩能够藏身的地方不多,只好扒开干柴,硬生生挤了进去。
我和凌小满挨得很近,两人鼻端只有两公分不到的距离,闻着她身上沁人的体香,浑身莫名燥热起来。凌小满面若粉桃,也不看我,扭头看向了窗外。
凌小满告诉我,季爻乾见我情绪异常,担心我一个人在梦境中走失,这些人里头,又只有她还知道些门道,所以让她入梦来帮忙。季爻乾在梦外给我俩引路。
我心道季爻乾也真是会想,凌小满这哪里是来帮忙,分明就是来添乱的。我俩都是情窦初开的年纪,色胆包天,现在又挨得这么近,这要万一我在梦里把持不住,回头出去咋面对面?
正胡思乱想间,就见凌小满忽然面色潮红,咬着下唇,嘤咛着道:“师弟,你有没有……有没有觉得有点热?”
我见她一张脸都红到了脖子根,两颗香汗顺着诱人的脖颈,往胸口那道深沟里淌,突觉不妙,屋外忽然又传来那少女“咯咯”的娇笑声。
那少女笑够了,幽幽地说道:“既然郎有情妾有意,还不赶紧共赴春宵?莫要辜负了良辰,似我这般悲戚。咯咯咯……”
我有些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了,急忙扶住瘫软无力的凌小满,想要带她冲出去。
“嘭”的一声,柴房的门毫无征兆地关了起来。
我惊恐地发现,这小小的柴房里,忽然飘满了大红的花瓣,挤着我俩的干柴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柔软得让人不愿起身的藏青天鹅绒毯。
我本是要去扶凌小满,却不知为何,她身上那件纱裙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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