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听到这儿，柳如玉脸上都没有多少意外的表情。
她柳家虽然是礁城首富，但跟沐家相比，连个屁都算不上。
沐川能跟柳家合作，那已经是柳家沾天运了，她岂敢奢望太多。
柳如玉点点头，“沐公子所言极是，这一点我柳家还是明白的，我们不会有异议。”
沐川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接着道：“柳姑娘可能没理解我的意思，我所说的最高优先级，指的是比百济朝廷乃至大唐朝廷还好高的优先级。”
“！！！”
此言一出，柳如玉脸上的表情瞬间变为大惊。
优先级高于百济朝廷就算了，可比大唐朝廷都高，这里面莹然有了不尊唐皇的意味。
“柳姑娘何须惊讶？”
沐川笑笑，道：“生意嘛，自然是咱们生意人的事，那些朝廷的大官懂个屁的生意，他们只懂得收好处。”
“可是沐公子如此言行，难道不怕惹怒唐皇吗？”柳如玉小心翼翼问道。
柳如玉并非愚钝之人，她很清楚，假如这里面出了点儿问题，可能沐家要被株连九族，她柳家也毫不例外。
沐川摇摇头，笑道：“柳姑娘如此聪慧，连这点儿小事也看不明白？”
“小女子不懂，还望公子指教。”
“遇人说人话，遇鬼说鬼话呗。”
沐川满不在乎道：“假如朝廷真有屁话，那咱们明面上遵守，做点儿表面工作，实际上直接无视不就得了？”
“我说了，那些大官懂个屁的经商，他们很好糊弄的。”
“……”
柳如玉掩住嘴巴，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气。
她万万没想到，沐川居然是个这样的人。
在此之前，她一直以为沐川是个通晓礼数的大儒。
可现在看来，这位根本没有半点儿正经读书人该有的样子。
沐川看似漫不经心地喝着茶，可目光却一直紧盯着柳如玉的表情变化。
他不杀女人，可若是柳如玉的反应超出预期，他会令沐影尘彻底清场。
相比自身的安慰，区区一个异国柳家，并算不了什么。
即便柳家被屠了，还会有刘家、牛家．
沐川只需要一个明面上的合作人，并不在乎这个合作人到底有没有用。
不知何时，沐影尘也消失在了原地。
沐川很清楚，只要自己动动手指，小影就会开始收割。
希望事情不要发展到这一步吧。
沐川心中叹了口气。
他发现自己越来越冷血了，自己慢慢变得像那些视人命为草莽的大人物了。
这就是封建王朝的悲哀吧。
想到这里，沐川眼中的光芒更加坚定了。
为了改变这一切，他必须完成那个宏伟计划，建立一个理想国。
为此，沐川不介意浑身染满鲜血。
“沐公子的意思，小女子明白了。”
柳如玉点了点头，“柳家会严格听从沐公子的指令的，这一点还请沐公子放心。”
沐川死死盯着柳如玉的双眼。
柳如玉在沐川‘炙热’的注视下，略显羞涩地低下了头。
见状，沐川也有些拿不准。
目光并没有闪躲，不似是强装镇定的谎言。
只是，如此聪慧的一个女子，难保她不会掩藏内心波动。
“柳姑娘是个聪明人，自然不会做糊涂事的，沐某对柳家自是放心的。”
沐川笑容灿烂，可心中已经做出了预防的准备。
在这个陌生的时代，稍有闪失，便会人头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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