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见过这么稀的药粉呢。”
谭霁瞟过去一眼,看着这颜色也差不多,便点了点头说道:“可以了,倒出来吧。”
肖婷月听话地将药粉倒入纸包,身后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她转过头,看见了走过来的段延风,轻轻“呀”了一声:“严公子。”
“叫什么严公子,肖小姐多礼了,我就是个跟班侍卫。”段延风笑着道,“跟公子一样喊严蔚便可。”
段延风被谭霁带过来帮忙,他一手拿着一摞叠好的药包,一边走到谭霁面前:“这些都理好了,是三日的量。”
谭霁停下手上的动作,冲他笑笑:“辛苦了。”
堂堂影卫统领变成了他的贴身侍卫,还被拖过来帮活,听起来是有点跌份。
段延风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天天守着谭霁也挺有意思的。
他将药包搁在台上,伸手轻轻抚了下谭霁的额头,谭霁先是一愣,后知后觉闪开,耳尖又忍不住泛红:“延延卫,你做什么呢”
段延风笑了笑,摊手给他看:“出这么些汗,不累的吗?”
“还还成,”谭霁磕巴道,“主要磨得太入神了”
段延风接过他手上的药碗,拍拍肩示意换他来:“到里头歇会儿,心神不宁也伤身,你又一直身骨弱,说不定出门吹阵风就倒了。”
谭霁知道他是关心自己,但还是轻轻嘟嚷了一声:“我也没那么娇弱吧来渚良那么久了,也没见有个不好的。”
段延风听了,轻笑着伸手揉他的头:“非得病了才知道防护是吧?”
谭霁轻轻蹙眉,抬手去扒他:“延卫你怎么总喜欢揉我头发啊!”
“下意识动作,”段延风收回手,“正巧转过头就会看见你的头发顶。”
谭霁:“”
不就是比他高一头吗,就这么欺负他长得矮。
而一旁一直看着两人对话的肖婷月默默低下了头。
怎么总觉得这两人的氛围怪怪的,好像谁都融不进去似的。
“算了,我不进去了,在外边待着也是一样,离正堂也近。”谭霁拿过段延风拎过来的药包,仔细对应上每一个疫民,检查一遍后,他稍稍松神,“也不知道有多大作用。”
“放心吧,人染了病总有原因,哪里出了毛病就对上哪里的根源,你们从源头对症下药,总不会有错。”段延风头也不抬地劝慰他,“再说,也不会有比现在更糟糕的情况了。”
谭霁听着觉得有理,便点了点头,他忽又想起一事,朝段延风问询道:“府衙那边告示贴上了?”
段延风动作微顿,像是在思索,缓了一会才回答:“应该差不多了。”
话音才尽,前堂就开始哄闹起来,谭霁同段延风对视一眼,互相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样的意思。
来了。
暴怒的人群涌进渡安堂,嘴里还不断在诘责质问着。
“流匪都混进城了!府衙凭什么不管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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