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方道:“不曾。”
“鄙人叨扰片刻,不知是否方便?”
我将赤豹放下,上前几步,打开了门。
屋檐下立着一位男子,玄衣墨袍,玉面丹唇,一双桃花眼脉脉含情,两瓣樱粉唇盈盈带笑,风流之态,恰似一只千年狐狸精。
如此惊世之容颜,除了是他,还能有谁?
离开青云镇那日,他为我送行,我骑马驰出一程,回首望去,他亦看到了我,遥遥一揖,沐浴在晨光中的剪影自此便深深刻入脑中。
我一直以为,他是一位真正的君子,谦卑恭顺,如水在下。
我想笑,大抵心力交瘁,一出口,竟变成了冷笑。
“在华夏大陆绕半圈都方便,区区片刻,怎会不方便呢?”
温衡温尔一笑:“久违謦欬,思之甚切。黎姑娘,一别经年,你过得可好?”
“没什么好与不好。”我冷冷淡淡地回应道,“好久不见,桓之。”
温衡眨了眨眼睛,抿唇浅笑:“天寒地冻,你莫不是要将我一直挡在门外?”
我侧身让开,温衡略微弓身,走了进来,顺手将门合上:“咱们坐下说话。”
闻得此言,我当即走到方桌旁盘膝坐下。温衡将披风解下后,走到我对面跪坐于地,取过火炉上的铜壶,倒了两杯滚烫的热水。
我的目光紧紧锁着他,不言不语,只等着他开口。
热气焐得他面色渐润,轻泛桃色,笑靥如春阳般明媚夺目:“黎姑娘,你再这般看着我,我会想歪的。”
我不动声色地收回了目光,望向杯子里腾起的袅袅水雾,并未搭话。
温衡双手握住杯子,半晌后方松开,将杯子推到一旁,道:“把手伸过来。”
我瞢然而视,不明其意,他莞尔一笑,道:“一路颠簸辛苦,我给你把把脉。”
我撸起袖子,将胳膊平放在桌上。
温衡探手搭脉,指尖温热,过得片刻,松开了手,又细心地将我的袖子放了下来:“北方干燥,不比南方,晚些时候我开一副清火的方子,你吃上两日,多饮热水,应无大碍。”顿了一顿,他又问道:“可想起以前的事儿了?”
我微垂了眸子,道:“不曾。”
“前尘似云烟,过眼即散。想不起来,便不想了。”温衡安慰了一句,目光瞥向赤豹,赞道,“你这把弓,倒是很别致,可否借我一观?”
我将赤豹放到桌上,温衡并未拿起,只以手指轻抚弓身,笑道:“我不懂弓,不过瞧着它甚是好看。”他抬头看向我,眸中漾着一汪春水:“与你很是相配。”
我的心空落落的,任他如何舞弄风情,也兴不起半点波澜,反而凭生厌恶,当下直言道:“桓之,咱们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罢。你掳我至此,意欲何为?”
温衡端过水杯,啜饮一小口,反问道:“你觉得呢?”
我拧着眉头,沉吟道:“黎枢言……他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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