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个人,眼里滋生出了几分恨意:“姐,那个人就那么重要,比爸妈和我还重要吗?”
他低下头,用手背抹去眼角的泪,咬牙切齿地道:“我讨厌你!你要死,就去死好了!”
我心酸难抑,走过去摸了摸小男孩的头,低低地道:“多多,对不起……”
小男孩蹲了下来,抱住头嚎啕大哭:“姐,对不起,我不讨厌你,你不要死,你快点醒过来吧,我好怕呀……”
我搂住小男孩,泪水潸然:“多多,虽然很抱歉,可是……你必须要坚强,往后还要你来撑起这个家……”
男人从抢救室出来,也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
他的心脏状况非常不好,亟待进行心脏移植手术,可他拒绝动刀,拒绝服药,拒绝所有医学治疗。
“什么都不用说了,我就在她旁边躺着,她要是不醒来,也不必给我用药了。”
我走到姑娘身旁,问道:“如你所愿了么?”
她的眼角沁出了一滴泪,仪器上的图线和数字微微发生了变化。
“我失去过一切,所以我明白,人没有什么是不能失去的。”
我握住她冰凉的手,感觉到有一丝回温,甚感欣慰,“活着,才有机会。”
我放开她的手,继续走向茫茫的前路。
活着,才有机会。
我还不能停下,不能停在这里。
我乍然睁开眼。
“早个把时辰送来或许还有救,眼下人都咽气了,你还是赶快抬走罢!”
“你再求我也无用,上苍既收了她,那便回天乏术,我如何治得?”
我鼓动唇舌,艰难地发出两个微弱的音节:“非……悯……”
拓跋飞听到我的声音,目光探来,注视着我,脸上慌乱惊惧的表情未及褪去,又添上一抹狂喜,神情瞧上去有些古怪。
“去、找……非、悯……要、解药……”
我说话的声音太轻,细丝一般,拓跋飞没听清楚,便将耳朵凑近我,我又费力地说了一遍。
这下子他才明白过来:“去找非悯么?”
我极轻地点了一下头。
拓跋飞“腾”地站直身子,将我从医馆的竹床上抱起,遄往驿栈,雇下一辆马车,直奔龙城。
一路上,拓跋飞不与我说半个字,只偶尔撩开车帘来查探我的状况。
晌午至龙城,稍加打听,便知非府的所在。
拓跋飞从我缝在衣裳内侧的暗兜里翻出银钱,付了车资,打发马车夫走了。
这半日来,腹痛没再发作,身体稍得恢复,我自觉体力尚可支撑,因而拓跋飞弯腰要来背我时,我摇头道:“不打紧,我还能走。”
我朝自己身上看了一眼,又道:“你把外袍脱下给我穿着罢,我这样满身血污地去非府,太过失礼,只怕还没见着人便会被赶走。”
拓跋飞没多话,脱下外袍给了我。
我穿妥衣服,缓步而行,只是才走了一小段路,便累得气喘吁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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